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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千裏紅妝萬人空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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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千裏紅妝萬人空巷

傅瑾珩不置可否,只是淡聲道:“送她去監獄,用最好的律師,確保最重的判刑。”

他得很平靜,顯然,是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那個女人。

之後,他頓了頓,看向沈默的餘歡,眸色清淡,裏面沒有什麽溫度:“我沒有遷怒,就已經是留有餘地了。”

這句話,是解釋。

餘歡聽著,心情覆雜。

司機是在傅瑾珩身邊的老人了,察言觀色的能力一流,他自然感覺到了餘歡的情緒低落,也下意識看向了她。

餘歡在沈默中開口,輕聲道:“我要看看圓圓。”

傅瑾珩側過臉看向她,他大約是不想讓她離開,話語之間,動之以情:“餘歡,她的母親並非好人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餘歡聞言,還是拉開了車門,走了出去。

傅瑾珩沒有阻止,等到餘歡離開了很久,他突然微微笑了。

他的聲音很輕,幾乎自語:“我的歡歡沒有變,還是很善良。”

司機看著他臉上突然浮現的笑容,只覺得毛骨悚然。

這又是哪出,怎麽突然就高興了?

餘歡在末尾的車子裏,看見了圓圓。

圓圓縮在車子的角落裏,看見她的時候,用肉乎乎的手抹了抹眼淚,:“漂亮姐姐,你怎麽在這裏?”

餘歡笑了笑,柔聲問她:“圓圓的媽媽去哪裏了?”

“媽媽被一個長得很好看,可是很兇的叔叔帶走了……”圓圓到這裏,又有些哽咽:“是不是圓圓期末考試考差了,所以媽媽不要圓圓了?可是,圓圓只有媽媽了。”

餘歡看著她哽咽哭泣,仿佛看見了幼時的自己。那個時候,一無所有的自己。

她摔倒在地上,有女孩子嘻嘻哈哈地走過,:“快走快走,我媽媽了,叫我不要和這種沒有父母的孤兒在一起玩,會被帶壞的。”

餘歡趴在地上,眼裏都是淚花。

她才不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,蠻婆了,她的爸爸媽媽會回來的!

可是她看著那些女孩子越走越遠,卻始終沒有出口。

她的視線裏,都是她們身上花花綠綠的碎花裙子。

她那時,也很想要一條好看的裙子呀……

餘歡回過神,看著圓圓哭花的臉。她朝她張開雙臂,圓圓就抽抽噎噎地縮在了她的懷裏。

餘歡摸著她柔順的發,下了保證:“我讓那個好看但是……很兇的叔叔,把圓圓的媽媽還給圓圓。”

圓圓擡起頭,眼淚汪汪地看著她:“姐姐,真的嗎?”

“真的。”

車子離開渡荊的時候,女人牽著圓圓,和他們告別。

餘歡縮在車裏,莫名其妙地鼻酸。

傅瑾珩看著她情緒低落的樣子,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
他嘆息著:“歡歡,你這個樣子,讓我特別想娶你。”

餘歡看了他一眼,難得沒有反駁。

可是傅瑾珩卻沒有打算讓她一個人消化情緒,他將她抱進懷裏,語氣淡淡的:“那個女人我都已經不追究了,怎麽還不開心?”

他話的時候,用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,不出的親昵味道。

餘歡被他哄的稍微情緒轉好,她的眼睫顫了顫,:“傅瑾珩,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追究嗎?”

“因為我的餘歡很善良。”他的語調平靜。

餘歡搖了搖頭,道:“不是的,我是有私心的。”

“什麽私心?”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。

如果換作平時,餘歡大概會反抗。可是剛剛那一幕,牽動了童年的陰霾,她其實很需要一些安慰。

幸閱人,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,不幸的人,一生都在治愈童年。

得多對。

“因為圓圓,我不想讓她像我一樣,從沒有爸爸媽媽,被人欺負。”餘歡到這裏,低下了頭。

傅瑾珩只能看見她頭頂的發旋,和它的主人一樣,看起來倔強又脆弱。

他看得心軟,聲音難得溫柔:“在我的身邊,誰敢欺負你?”

餘歡擡頭,眼底水光未褪,迎視他的面容。

翦水秋瞳,明眸如漾。

傅瑾珩在她的額間,落下了一吻。

他挑了挑唇角,低聲道:“我給歡歡一個家,好不好?”

餘歡覺得,她心口最柔軟的地方,被撞開。

她開口,聲音沙啞:“你現在和我這個,乘人之危。”

傅瑾珩笑了笑,:“所以,你願意嗎?”

“不願意,”餘歡忽略心頭的悸動,收回了視線:“我還沒想過結婚。”

“那真可惜,”他的語調中,一絲絲喟嘆:“我連彩禮都準備好了。”

餘歡的指尖摳著掌心,低低地問:“什麽彩禮?”

“千裏紅妝,萬人空巷。”

餘歡心裏不受控地雀躍,可是還在嘴硬:“奢靡浪費。”

傅瑾珩將她的手攏在手心裏,語調認真:“給你的,怎麽樣都不算奢靡,怎麽樣我都嫌不夠好。我的歡歡,值得這個世上最好的一牽”

他的語氣認真,不覺玩笑,那雙深幽的眸看著自己,餘歡便不由自主地一點點沈溺。

兩輩子了,她還是這麽喜歡他……

海城中心的五星酒店頂樓,是獨占一層的總統套房。

此時,有一個矮胖的男人跪在地上,因為太恐懼而兩股戰戰。他時不時擡頭,看一眼眼前的人,卻又在下一刻,恐懼地將身體伏得更低。

許久,有黃色的液體從他的雙腿間洇開,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。

他愈發惶恐,整個人趴在地上,用手撐著地,一點點爬到眼前面目寡淡的男人面前。

是趙北硯。

趙北硯冷眼看著男人靠近,卻在他將要觸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間,彎下腰看向他。

他修長的手拿著精致細巧的刺刀,刀尖對準男饒眼睛,畫面黑暗到了極致。

“趙家是誰做主?”趙北硯的語調很平靜,一絲絲的冷,足夠壓迫。

那個原本就誠惶誠恐的男人,在看見刺刀的這一瞬間,就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,可是聽見了趙北硯的問話,他強迫自己發聲,:“趙家是先生您做主。”

“你既然知道,又怎麽敢和趙異舟沆瀣一氣?”趙北硯的語氣陰森駭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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